What an Ordinary Girl

謝謝你們, 不讓我一個人在後悔的輪迴痛苦著

感謝我那一幫子的親友團智囊團, 雖然我不太確定是人類都有愛聽八卦的天性還是你們真心的關心傻孩子(眾: 廢話! 當然是關心你呀...), 我剛過了我今生很糾結的一個禮拜…

自認這一切的開端應該是: 我拒絕了一個工作!!

從我被迫性離職後, 因為緊接中國新年, 工作也很難在短時間有一個好的安排(當然, 跟老娘我天生就愛發懶也脫不了關係!), 乾脆排了日本脫油瓶沖繩之旅, 回來不到一星期, 緊接飛出去新加坡做考察之旅…托上一份工作的福, 口袋有點積蓄外加整個人也很有衝勁, 一呆就兩個月。只是上天也很喜歡跟我開玩笑, 為什麼回台灣之後, 新加坡的面試機會才開始激增…我真的要昏倒了…

不太確定是因為新加坡開始對外籍人士進入他們勞動市場有政策上的改變, 或是單純的在機運上沒有遇到。四個月過去了, 我還是沒找到工作… 當然, 中途也有想趕快找到工作的時候, 向不喜歡環境說謊著我有多愛其公司產業工作! 謝謝那些公司沒有僱用我進去, 你們是對的! 這樣對彼此都好呀!

就在七月初, 先是有新加坡媒體業界的人藉著來台灣出差, 順便跟我面試。情況大概是: 他們覺得台灣的女性時尚整個很發達又很成功, 成功到可以在全球華人製造影響力, 他們在新加坡感受到了! 想把這樣的模式複製到新加坡, 來找我的是出版商, 講白一點就是找我做時尚雜誌!!

我知道我不喜歡!! 我在學生實習和剛出來社會的第一份工作都做過出版業, 比起在廣告公司或是在當in-house designer, 我知道我將會活生生"無聊"死在出版業! 每天都是做同一個尺寸的layout design, 更慘的是, 題材集中!! 之前兩份出版業工作都還是多樣化主題的出版品, 比起女性時尚雜誌, 永遠走不出: 保養, 化妝, 各式shopping 這幾個題材! 我只能說: 除非一個真心愛時尚的人, 不能應該很快就發瘋了!! 偏偏時尚界有其獨特的產業特色: 很多愛時尚業的人會為了能一圓進時尚界, 他們一而再, 再而三的願意免費工作, 只為換一個展露頭角的機會。而進去工作後, 發現自己對時尚有強大無比的熱情的人們, 一生工作不脫離時尚業界!! 但其實我心裡覺得這一切都很shallow, 無論從哪個角度切入, 我知道都不喜歡!

於是, 我又說謊了! 我假裝對這份工作很有興趣, 對方也很高興, 一時之間, 那公司也找不到更適合的人吧, 對方公司本身也有認知: 是有多少台灣人會想去新加坡工作… 那份工作除了本身要複製台灣這方成功的模式過去; 語言溝通上, 我也佔盡優勢; 再加上老娘履歷可能沒有太差吧! 新加坡公司很高興可以在面試兩個人後, 看似找到一個"對的人"...

但是, 我對那公司和未來要營運的模式卻感到憂心: 和我面試的主管, 沒有辦法順利地閱讀中文, 可是要出版簡體中文雜誌; 和我面試的是未來代表印刷廠跳出來成立出版部門, 乍看是乎沒有實際出版營運模式的經驗; 就算是把台灣這邊成功的模式帶過去, 未來要能在新加坡繼續發展, 還是要有一定比例做以當地為主的題材, 才能賺錢。 可是, 他們不打算養編輯!! 在中文就講的2266的新加坡, 我本來就不怎麼期待當地會有高深中文造詣的編輯, 現在你跟我說編輯你不自己養, 那你養設計師幹嘛? 這件事, 比你告訴我, 出版中文雜誌的公司內部只能用英文溝通還可怕!!

於是, 我想知道這樣的營運會有多慘烈, 所以透過朋友找幾個做出版, 做時尚的來問問。結果, 只能說: 我的擔心是其來有自的…

但是內心卻很惋惜, 又一個新加坡的工作沒了! 到底要不要委屈自己先接工作再說, 也許拿到工作證再換工作會有比較多比較好的選擇, 畢竟"門票"已經到手了…

其實, 在我面試那晚的兩個小時裡, 有一家在菲律賓的電子商務公司打電話給我要約面試…只是我人在面試, 手機關震動, 剛下他們沒有電話聯絡上, 所以發的email請我自動和他們聯絡…(事後, 還被他們HR取笑: 你們台灣人是很怕詐騙集團嗎? 怎麼都不接電話...)

就這樣和他們家Ireland的主管進行第一次面試, 他似乎喜歡我上一份軟體公司的工作經驗, 另外一個適合我的原因, 出在他們家的工程團隊, 其中一個在台灣的工程師團隊, 無法用英文溝通, 後來才知道, 過往做過跨部門協調溝通的那鳥工作, 他也欣賞…

老實說, 那時候, 這面試我也沒太放在心上, 就像其他工作面試一樣, 反正也不是太離譜的產業和工作內容, 我每個都說喜歡, 只是人家要不要我。更可怕的心態是: 我還在想著要搬去新加坡…

就這樣第一次面試完後接著Ireland的主管邀請我作demo。 試做當下, 我就知道完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找工作那麼久, 那些工作不入我的眼, 因為做web graphic 好好玩! 我還是想做web graphic!!

果不其然, Ireland的主管愛我的作品, 如果我沒猜錯(也沒辦法求證呀...), 我應該是那職位的first candidant! 接下來, 就要來講薪水和福利了! 我開的數字大約是我原本薪水再加30%-40%, 以駐外工作來說, 我查過, 這樣增加比例的不算要求過分!!

我知道不能只看薪水, 要看整體, 但是我畢竟是在邪惡美帝下被肥厚美商公司資源養出來的孩子, 年終/分紅/年假/福利都和前一份工作一樣, 沒有吸引人的地方。 尤其是年假的部分, 更是每個朋友說, 沒遇過這樣的公司: 一年52個星期, 從禮拜一上班到禮拜五, 沒有National Holiday! 公司沒有放當地菲律賓的國定假日; 也沒有因為員工多為華人, 所以放中國農曆新年; 也沒有因為是歐美公司所以放Xmas! 這樣的情況下, 一年有24天年假, 會隨著在公司年資增加, 但是最多增加到28天! 可是, 我前公司一進去就有20 days off 可以靈活運用阿~

我沒有在薪資上被肯定, 我根本就不想點頭答應…即使, Ireland的主管邀請我先飛過去看看公司團隊和當地環境, 他們會買單…

所以, 禮拜二討論薪水, 禮拜三派HR和我解釋其他福利細節, 隔天我就拒絕了…完全不用等到the end of this week…

結果, 那個週末, 我就在痛苦中度過… 我被前公司以"能力不足"(鬼都知道才不是這樣)這類的理由一腳踢開, 被前公司嫌棄的自卑心理, 在Ireland的面試官身上得到了肯定… 另一方面, 我心理沒有想過, 會搬到新加坡以外的地方。關於新加坡, 我都準備好了… 雖然, 其他朋友有熱心提供其他國家的可能性: 澳洲, 紐西蘭, 馬來西亞, 中國… 反正, 菲律賓從來就不在名單上!! 但是我卻開始覺得: 拒絕了那份工作, 是個愚蠢的決定…

我好後悔, 我想要那份工作, 禮拜一我就寫了regret letter 想要回那份工作! 幫忙的朋友, 一直不斷提醒: 就算工作真的要回來了, 對方也抓住了你"非常"想要這份工作的心理, 你原本可以negotiate 薪水的空間會從三個月拉成一年… 朋友一直不斷提醒有關於很實際的薪資成長的問題!

只能說: 上天自有他的安排, 不是你的, 就不會屬於你! 在我拒絕那工作後, 他們立刻問了其他candidate而人家立刻接受了…

於是, 我就要在蛇踢歲生日大崩潰了! 我不想要一個沒工作又快要沒存款又沒男人的蛇踢歲生日啊!!! 我暗暗希望"那個candidate"飛過去Makati看了之後, 他媽媽叫他不要去菲律賓上班(最近台灣跟菲律賓有國仇家恨...), 反正, 傻孩子模式又啓動了...

不愧是和我同一個靈魂只是生產工廠不同的傑西小姐提醒我: 你忘記了那些你turn down的理由嗎? 你忘記在拒絕薪水沒成長又要外駐的同時, 你其實是拒絕放棄你的personal life! 為什麼會想去新加坡, 因為你有朋友在新加坡, 他們的家人在外加他們的社交圈, 你可以想像到你的未來的生活是怎樣! 可以不用擔心在那裡出了事情怎麼辦! 你就算工作難熬, 也有心理出口排解! 重要的是, 你身處在一個安全的環境, 一個和美國台灣一樣, 走在路上不會被攻擊的環境! 那份被拒絕的工作, 要是真的被你拿回來, 過不久, 你就會後悔自己的犧牲沒有獲得物質上的補償, 你最後也會不快樂…… 你的拒絕其實是正確的決定!

我為了這份工作, study一大堆資料, 看了一個快80頁的論壇留言, 還有一個在同一個城市同一個業界只是不同職位的女生的三年blog, 連續研究了快兩個禮拜… 我好想繼續做web graphic

於是, 我知道在Makati那裡, 有超密集的電子商務公司在那。我知道, 如果只看設計, 我應該可以贏過其他競爭者。如果在比溝通能力, 在美商工作的經驗只有加分。於是, 我瘋狂丟履歷到菲律賓Makati 電子商務公司, 結果就吸引到那家被我拒絕的公司在業界上的競爭者, 應該是這禮拜的某天, 我們要面試...